何芷

谢李死忠,
祁进黑粉(是又黑又粉还非常黏着那种),
裴洛默认cp,
祁谷不拆不逆,
本人精分患者,脑洞泛滥,
无可救药,不求自拔

洄流(九)

铃铛迟疑地看向小鱼,一脸尴尬:“额,您是……瑜师叔?”

什么鬼?小鱼一愣,随即一指头敲上对方头顶:“铃铛,你……该不会真的傻了吧?”

铃铛一愣:“你是……小鱼?”她的手随即抬起,扶住额头半晌,懊恼道:“果然还是想不起来啊……不过,”她话锋一转,“祁师叔嘴里的那群‘叛徒’被神策军抓到了空雾峰,还带了圣旨,似乎是要拷问什么事……另外谢——云流大师伯似乎也在那?虽然不知为什么,但我确实觉得你会对这件事感兴趣……诶你别走啊!等等我啦!”

可小鱼又怎能停下?她此刻简直不能更痛恨自己!她为什么要管祁进的破事?纯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她竟然不在!还有静虚一脉,静虚一脉!他们若是出了什么事,她又怎么对得起大师兄?又怎么对得起那群那么信赖她的孩子?

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们在山上受了什么委屈都且先忍忍,一切都待我回来再一并清算。”

她还记得她走之前是怎么叮嘱那群孩子的。洛风长大之后也开始时常下山寻找师父踪迹,不能随时处理静虚一脉与他脉弟子的冲突,因此她也只能多多交代大些的弟子,一切求稳。

然而却是她错了!她竟万万没想到还能有朝廷的人上得纯阳来秋后算账!不论大师兄的事做何定论,这群弟子那时有的甚至还没出生,却是着实不该受此牵连!

还有!大师兄他……终于回来了吗?二师兄……已经知道了吗?

纵使心乱如麻,小鱼的轻功却并未退步。十数息间,已是到了空雾峰下。地鼠门那些喽啰,小鱼本是无暇理会,然而,虽然年近五十,小鱼的视力依旧极好,自然也就没有忽略那群喽啰中鹤立鸡群的蓝白身影。

三两下放倒闲杂人等,小鱼扶起那弟子,为他输入一道真气,追问道:“你……我记得是金虚门下,怎么竟也被抓来了?”

那弟子一张嘴,吐出一口血:“师叔祖……神策不问是非……抓了很多门人……快去救……别管我……”

小鱼有些为难,这时候却容不得她优柔寡断。当机立断,她将那弟子放在一块平整岩石上,继续向峰顶行去:“你且先忍耐下,掌门师兄已得知此事,援兵随后就到!”

打退神策那群杂兵,小鱼终是救下了那群被无辜牵连的弟子。

“……谢师伯出走多年,他的事我们又哪里会晓得?那些人诬陷纯阳谋逆,我们又怎能认下!”钟鸣妮满脸怒容,直要咬碎一口银牙。

“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小鱼冷笑,“神策么……可还真是出息了啊!”

看着这一地的尸体,有的身着甲胄,更多的却是纯阳的年轻弟子——她看着长大的小辈。蓝白的的衣衫被鲜血浸透,两手空空的躺倒在雪地里,眼里满是讶异与不甘。视线所及之处染上一层红色,小鱼只觉得自己的佩剑在手中猛烈的颤动着,渴望着饱饮鲜血……长剑出鞘一寸,她向前迈出脚步……

……

“小鱼!”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,小鱼下意识的转过头,对上了一双带着忧虑的眸子,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
“……铃……铛?”愣了好一会,小鱼才回过神来。她刚刚,究竟是怎么了?容不得她多想,铃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语速很急:“我把事情禀告了掌门,掌门派了这些师兄师姐来协助……小鱼!你还好吧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精神刚刚放松,小鱼便感到了一阵极强烈的疲惫,竟是一下子坐倒在地。轻轻抚上腰间荷包,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昏睡过去,小鱼听到了耳边铃铛的低语:“小鱼,那圣旨是假造的,已经没事了。”

没事了……没事了……

小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眼皮沉重的再也支撑不住,一阵黑暗袭来,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。

小鱼睡得很沉,漂泊在外,自当万事小心,故此她已很久没有睡得这般沉了。就这么睡下去也好,反正已经没事了……她慢悠悠的想着,放任自己沉溺在一片寂静中,直到黑暗中骤然出现一双血红的眸子,带着无比深沉的痛苦与凄凉……

大师兄!

小鱼猛地睁开了眼,雪地上篝火噼啪作响,伤号躺了一地,守夜人也昏昏欲睡。看样子,铃铛他们应是还未从山上下来。

并没惊动任何人,小鱼一闪身便踏上了上山的路。途中,东瀛人倒了一地,却没几个是她所熟识的。小鱼疑虑渐起,却不及思索,只将轻功运转到极致,飞快的在山路上疾驰。

终于到得峰顶,小鱼先看到的却是满地的鲜血。铃铛几个与一人拔剑相对,那人满身是伤,摇摇欲坠,却满脸都是倔强。

怎么会?小鱼握住腰间荷包的手一紧,同时下意识的一闪身,借着身旁的岩石隐去了身形。

鬼影小次郎!他怎么会在这!

眼看着二师兄门下弟子一剑刺去,小鱼不得不出手阻止。无论如何,小次郎不能死在纯阳,更不能死在二师兄的弟子手里!

何况……她还有话要问。

猛地出剑劈向脚下积雪,算好了角度一钩再一挑,瞬时间便人为的造出了漫天的飞雪。抓住机会,小鱼猛地蹿出,拎起小次郎便跃下悬崖。崖壁虽险,却难不住小鱼。运起逍遥游轻功,小鱼踏空而行,几息间便落了地。纯阳的地形,小鱼最是熟识。因此她冲出去时便认准了方向,刚刚好落在山下的一处山谷,上面看不到,下面也进不来,真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所在。

把人放下,小鱼几指头封了他几处大穴。这当然不会对疗伤有什么帮助,但至少人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了。

至于疗伤?就因为这家伙,十几个纯阳弟子再也用不着疗伤了!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,要说小鱼不生气,那是不可能的。然而现实就是这样,该救的她还得救,该问的也还得问。

压下怒火,小鱼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语尽量平和:“谁让你来纯阳捣乱的,你师父知道吗?”

对方没应声。

“来这捣乱,还冒用你师父的名号,你知道你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吗?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?整个纯阳都被你给害惨了!”

对方哼了一声,一脸的不在意,仿佛她说的不是几十条人命,而是几十根木头一般。

小鱼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
刷拉。只一瞬间,小鱼的佩剑便从剑鞘里飞出,插在了雪地上。到底她还是不够狠心,没能把那混账东西钉在地上,剑尖及肉前终究还是向下偏了一偏。

小次郎的脸却一下子白了。

“最后一次警告你,我现在心情很不好,也没空跟你说闲话,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晓得了吗?”

“……你能先把剑拔出来吗?”沉默片刻,小次郎声音沙哑,如此说道。

一把拔出佩剑,收剑还鞘,小鱼叹了口气:“虽说按东瀛规矩你不能泄密,但我也救了你,按理你该报恩,而我现在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,没毛病吧?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尽,可你师父教你养你,你欠他的可还清了?没有对吧?所以,现在,给我老实回答问题!懂?”

小次郎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反驳。

果然对付性子直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圈子,一个不行那就两个,总归是能绕晕的。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,那些年大师兄用这一招坑了她多少次?数都数不清好嘛!

唇角刚刚流露出一点笑意,便被小鱼强行压了回去。至少现在,她笑不出来!

“藤原派你来的?”点头。

“师兄知道吗?”摇头。

“你若是不配合,藤原也没有办法。所以你为什么在这里?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,你的表现也并不像是背叛了师兄……”

“我怎么可能背叛师父!”小次郎终于开口,却是反驳小鱼的说法。

“没有背叛他?那你以为你在做什么?冒他之名为恶不是背叛?给他的师门带来无妄之灾不是背叛?”小鱼瞪大了眼睛,冷笑一声,“你说说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?”

“就算不提纯阳,静虚一脉也是师兄留下的香火,至少算你半个同门了吧?结果现在伤的伤走的走,有家归不得;就算他们你也不在乎,可你总是你师父带大的,你若折在了纯阳,他心里又该是什么样?你却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么?”

“藤原大人说,要让师父和中原彻底断绝关系,成为真正的日本人……”

“他想得美!”拳头砸进冰壁,爆了小次郎一脸冰碴,小鱼暴怒道:“他说做你就做?你师傅白疼你了?智商呢!”

“……这样我就不会再矛盾了……”鬼影小次郎的声音很低,仿佛他这话压根不打算给旁人听到,只是在质问无所适从的自己。

“你……”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般,小鱼突然就没了发火的欲望。忠孝不能两全,然而取舍之间,却充满了挣扎和痛苦。这种痛苦,她从未经历过,又怎么能妄加指责?

……可要让师兄断了回中原的心思,光是制造误会又怎么足够?莫非……他竟想让这孩子折在中原武林——最好是纯阳门人手里?

真是好狠毒的心思。

如此说来,这孩子……也算是被利用的?

小鱼的眉目略微柔和了些,声音也有所缓和,一字一句的逐个吐出:“最后一个问题。我师兄——他在哪里,你可知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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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铛在稻香村事件里被揍失忆了……

小鱼有点养母心理,又心疼又觉得对不起孩子亲爹……

洛风被骗到寇岛去了,应该。

小鱼……怎么说呢,对认识的人很容易心软。比如说她要是不认识小次郎那估计她能第一个冲上去往死里捅……

洄流(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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