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芷

谢李死忠,
祁进黑粉(是又黑又粉还非常黏着那种),
裴洛默认cp,
祁谷不拆不逆,
本人精分患者,脑洞泛滥,
无可救药,不求自拔

生贺番外

问世间情为何物,男和女,女和女,一切皆是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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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私的友人!卑微的叛教者飞雪是受了那孟康的迷惑才会叛离圣教,请你从孟康身上拿到飞雪的书信吧!让那些误会主教的无知的弟子知道,她们苦苦维护的是一个可怕而肮脏的叛徒!那么,就请你为大神的荣光而出手吧,圣火将指引你前行的旅途。”

眼前的女子有着精致的面容,服饰虽不同于凡俗,却也毫无魅惑之感,并不像是前辈口中的邪恶之人。见她神色虔诚,言语恳切,孟决并未迟疑多久,便应下了她的请求。

那时他刚刚学成出府,为人处事都还十分青涩,遇事不免冲动鲁莽了些,却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。

持枪纵马,单骑直入神策奔雷营,孟决的心早已被怒火舔舐了个透彻。回想起前些时日在风雨镇看到的那些兵痞,再想到那红衣女子眼底的几分愁绪,孟决握紧了手中银枪——欺压良善,凌掠妇孺,这般的官兵,便是尽数杀了,也不为过!

然而他也曾熟读兵书,晓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,便未与外围小兵多加纠缠,只绰了长枪,仗着马快冲向那旅帅孟康。孟康显然不是他的对手,不过十着,便已显露败相。孟决愈战愈勇,正想一枪挑了对方,却猛地战栗起来,鬼使神差的放过了大好机会,由着自己的马越过了对方。看起来虽是优柔寡断了些,然而事实证明,生死之间磨练出的直觉,不会有假。

哐。一面玄铁重盾重重的砸落在地,震起满地尘土。不难想象,如果他还在原地,免不了要结结实实的挨上一下。

盾自然不会自己飞过来。心脏狂跳,孟决调转马头,便对上了一双透彻的眼。眼前女子瞳仁漆黑如墨,一身玄色衣衫,眉眼不俗,却满浸着入骨的冰冷。孟决一愣,只觉得比起活人,这女子倒像是从森罗地狱里爬出的厉鬼更多些。

他想了这许多,那女子却不会给他晃神的时间。左手重盾抛出,右手长柄大刀毫无花哨的一扫,便要废了他的坐骑。情急之下,孟决的反应却也不慢,急勒缰绳,却也不忘一扫长枪以解燃眉之急。

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,他似乎在女子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。是战意么?似乎不是。还待再想,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清亮嗓音所打断。

“阿姐!且先停手!”粉衣的女子翩然落下,转头看向他,笑意盈然道:“这位侠士,你来此处,可是听信了那红衣教黄钟仪的说辞?”

……

就这样,他结识了何止和铃铛,待到诸般事物尘埃落定,概因颇为投契,他们三个决定结伴闯荡江湖。在一起的时日渐长,铃铛七秀坊的出身也渐渐为他们所得知,而他和何止的门派,却从不曾透露出半分。无他,只因三个人里,行走江湖只为锄强扶弱的,也只有这傻丫头一个罢了。

铃铛也许对他的出身一知半解,可他们却没能从何止身上找到哪怕一丁点的线索。这人言行举止都透着满满的军旅作风,可他又确实不曾听说大唐有那只军队玄甲附身,刀法精湛。

踌躇许久,他还是问出了口。何止怔了半刻,张了张口,却终究还是垂下了眼。

“有过的。”她低语。

孟决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脆弱,却也只有一瞬。

有一次,因为一些琐事,他们回了洛阳。孟决想了想,还是抓紧时间回了趟天策府,找到了交好的兄弟。

“我上次问的事,你查的怎样了?”

“盾刀的事?”年轻的将士摸了摸后脑勺,“用陌刀的军队本就不多,至于用的好的……大概也只有玄甲破阵营了吧?”

“玄甲破阵营?那是什么编制?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

“几年前就被打残啦,我也是查了好几天记录才查到的。喂!怎么谢我!”

“赏你一顿拳头。走了。”

“喂!”

……

有一次,他们做错了事,行侠仗义一时痛快,却造成了更为惨痛的后果。那一夜,他们喝了不少酒,三个人都醉成了一滩烂泥。

少了几分理智的束缚,孟决拉开了话匣子:“玄甲破阵营……很英勇。”

何止看了看他,没有答话。

“天策,有你们的记录。我去查过,西到小孤山,北到西室韦部……战功赫赫……”

“破阵营,已经没有了。”

“会有的。”灌下一口烈酒,孟决看向了何止的眼睛,“总有一日,我们可以并肩作战……以友军的身份。”

“呵……你可尝到过么?”何止的眼睛很亮,“友军的屠刀,是什么滋味?”她的声音很低,孟决知道,这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。也许,她只是想说出来罢了:“我们忍辱负重,龟缩在自己的雄关内,任由外敌在关外耀武扬威,只为了能等回一份公道。然而呢?我们等到了什么?”

“友军?不会有了。”

“可你还活着,你们还活着。既然活着,便总还是要学着去信任别人的……”

“我活着,只为了一件事。那就是,向狼牙复仇。”

“何止!”

“三年前,踩踏着同袍鲜血回到雁门的时候,何止就已经死了。现在活着的这个,只是苍云的一名女兵。”

……

然而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再去相信的女兵,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扔出重盾替他挡下一击,自己却是拼上重伤解决了两个对手。

在她倒下的那一刻,孟决的心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了一下般,疼的有些麻木。

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。

人最终是救了回来,可孟决却觉得,有些东西,他是永远收不回来了。

就算是行尸走肉又如何?他们相处的日子还长,他总能把她带回人世的。

……

陷在南诏的那些日子里,他想过很多。

他想,如果能回去,他一定要回家一趟,陪爹娘好好地待几天,顺便教教弟妹入门的枪法。

他想,如果能回去,他一定不会再偷懒,首先就会去校场射空三壶羽箭。

他想,如果能回去,他一定要告诉何止,他喜欢她,非常非常喜欢。

他这么想着,就看到了何止的身影,看到她向他疾冲过来,带着满脸的焦急。于是他终于想了起来,初见时,那个他一直想不起的神态。

是欣赏。

……

孟决做了个梦。

他找到了何止,对她说:“我很喜欢你,嫁给我吧。”

何止答应了。

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,他们成了亲。在洛阳郊外买了房子,造出了一个小小的家。

婚后三月,何止回了雁门关,却发现身怀有孕,无奈之下只得返回洛阳。

婚后一年,何止生下了他们的儿子。他满脸喜悦,何止却只皱了皱眉。

没关系。他知道的。何止从不爱笑。

婚后三年,孩子断了奶,何止提出要回雁门关。

他有些慌乱,第一次冲她发了火:“原儿还那么小,你怎么忍心!”没等她答话,便离开家去了军营。

还没等他们吵出个结果,何止便再度被查出身孕,回雁门关的决定便只能被再度搁置。

婚后四年,他们有了女儿。这次,何止什么也没说。

婚后六年,何止找到了他。

“孩子先托给爹娘,给我半年时间……半年之后,我会做一个好母亲,做一个好妻子。”

这次她的语调很平静,平静到他没法拒绝。

半年后,何止回了家,身侧少了她没离过身的盾刀。问她,她只淡淡的回一句,留给后辈了。

婚后十三年,他从军营匆忙赶回,却只见到了她的尸身。

没有什么意外,她只是死于多年积攒下的暗伤。

她的手抚上了已经压了多年箱底的玄甲,脸上终于有了笑意。

原儿说,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,是“我来了”。

十二岁的少年,脸上还带着稚气。他说:“爹,我想去雁门关。娘一直很愧疚,我不想她难过,我会替她还掉欠下的债。”

他叹了口气,允了他的请求。

九岁的洛儿拉了拉他的手,笑容纯洁无瑕。“哥哥去了雁门关,我就跟爹爹回天策府吧。娘亲说,爹爹其实很孤独,那洛洛就去陪爹爹,爹爹不孤独了,娘亲就会开心了吧?”

看了看孩子,心中纵有千言万语,他却只能苦笑。

阿止,是我对不起你。

……

孟决猛地惊醒,翻身坐起,在一片死寂中无声的又哭又笑。

时隔多年,他再次想起了枫华谷的飞雪和孟康。

那一年,他们看到了黄钟仪要他带回的飞雪的书信,决定帮孟康带回飞雪。然而当他们赶到时,飞雪已经变得六亲不认,甚至把匕首刺向了孟康。

孟康没有躲。他只是注视着飞雪,眼神很温柔:“能再见到你,真好。”

飞雪的匕首刺进了孟康的心脏,血流下来,顺着她雪白的手臂滴落下来,像是一条红色的溪流。

感受着鲜血的温度,飞雪的眼中似乎多了什么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抱紧了孟康,用同一只匕首抹了脖子。

他们最终把两个人埋到了一起。生不能同寝,死却能同穴,他们……应该会快乐的吧?

而梦里的他,却把阿止毁掉了。

还好,那只是场梦。

……

“阿姐!快过来!老孟有话跟你说。”铃铛笑嘻嘻的,看向孟决的眼底满是兴奋。

“何止。”

“……嗯?”

“你……”孟决沉吟片刻,露出了释然的笑容,“你什么时候有空……就来天策,我带你去青骓牧场跑马!”

“好。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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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说是生贺……但是这种东西他看了真的会开心吗?感觉自己要狗带了

洄流的番外,喜欢策苍,然而觉得这一对完全没法结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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